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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选自中国工程院院刊《中国工程科学》年第7期
作者:“制造强国的主要指标研究”课题组
来源:制造强国的主要指标[J].中国工程科学,,17(7):7-19.
编者按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十八世纪中叶开启工业文明以来,世界强国的兴衰史和中华民族的奋斗史一再证明,没有强大的制造业,就没有国家和民族的强盛。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制造业,是我国提升综合国力、保障国家安全、建设世界强国的必由之路。
中国工程院制造强国战略研究项目组在充分研究国内外制造强国指标体系、工业发达国家强国之路的基础上,详细分析了我国制造业现状,提出了制造强国的内涵和特征,构建了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分析评价了国际上公认的制造强国典型国家,并对我国制造强国的进程进行预测,提出了推进制造强国的战略路径。
一、“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
(一)“制造强国”的内涵和特征
目前,国内外对于“制造强国”的概念和内涵还没有统一的描述和定义。在对美国、德国、日本等发达国家工业发展经济史进行研究的基础上,通过对我国制造业产业理论、产业运行和产业管理方面的多位专家进行问卷调查认为,“制造强国”的内涵应包括规模和效益并举、在国际分工中地位较高、发展潜力大三个方面,即拥有规模效益并举、位居世界前列、具备良好发展潜力的制造业的国家可称之为“制造强国”。
基于我国人口众多、资源能源濒临短缺的国情下,“制造强国”的核心要素体现在“大、好、久”三个字上,其主要特征包括雄厚的产业规模、良好的质量效益、优化的产业结构和可持续的发展能力和空间。
(二)“制造强国”评价模型构建
基于上述分析,参考了与制造业相关的国内外多个评价指标体系的核心要素和特点,并对其主要指标的内涵、使用情况、数据来源进行了分析研究,将“制造强国”的评价定位为“产业评价”。基于我国制造业的长足发展,立足产业自身现状、时代要求和国家特色的综合维度,总体统筹指标体系及各级指标的构建思路。将“产业实力”分解为“规模发展”和“质量效益”;将“产业潜力”分解为“结构优化”和“(可)持续发展”,充分体现了“大、好、久”的核心因素。评价指标体系如图1所示。
图1“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思路模型图
借鉴和归纳其他评价体系构建的经验,在指标的选取上注意满足以下几个特点:选择的指标要能够体现制造业各方面的综合实力,即全面性;在众多评价指标中,应该选择最能体现强国特征的重要指标,即代表性;在现有国内外统计数据库中,确保数据的可获得性、横向可比性;尽量确保评价指标之间的弱相关性。
“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由四项一级指标和18项二级指标构成,指标的选取维度、权重和排名情况如表1所示。
表1“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和权重分布
(三)本指标体系与当前相关权威评价指标体系的衔接特点说明
纵观当前国内相关研究成果,具有一定研究持续性、形成系统发布机制、获得业内普遍认可的指标体系分别为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构建的中国工业国际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和中国人民大学统计学院构建的中国制造业产业竞争力评价指标体系。本研究所构建的指标体系,进一步完善了我国制造业的多维度评价系统,更加清晰地展现了我国制造强国进程,如表2所示。
表2主要评价指标体系的特点说明
二、制造强国评价与预测
(一)制造强国指数综合评价
通过构建制造强国指标体系,并运用指数加权法分别计算出美国、德国、日本、英国、法国、韩国、印度、巴西和中国九个国家的制造强国综合指数,年九个国家的制造强国综合指数比较见表3。
表3年九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值(按分值高低排序)
年中国综合指数81.42中,规模发展为36.71,占比为45.1%;质量效益为11.56,占比为14.2%;结构优化为19.32,占比为23.7%;持续发展为13.83,占比为17.0%。规模发展对综合指数的贡献占了将近一半,结构优化为第二位,而持续发展,尤其是质量效益占比过低,直观地说明了我国制造业大而不强的情况。
(二)美国、日本、德国、英国、法国、韩国等国家工业化后期至今制造强国进程路径分析及对我国的借鉴
从四项核心要素组合模式来看,历史条件、国际环境、国家战略等宏观因素极大影响了一国的制造强国进程,美国、德国、日本、英国、法国、韩国六国的制造强国进程中四项核心要素的拉动作用在各个时期各不相同。表4归纳了六国在工业化后期至今的三个阶段核心要素的不同拉动作用。
表4美国、德国、日本、英国、法国、韩国六国工业化后期至今制造强国进程
由表4可以看出,除美国外,五国在工业化后期阶段均保持了规模发展要素拉动效应的提升,但随着国家发展战略的调整,在后工业化阶段五国规模发展要素拉动效应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下降。在后工业化Ⅱ期(韩国除外),五国质量效益拉动效应出现了不同程度的上升。同时,除美国外,五国结构优化、持续发展要素的拉动效应在后工业化阶段才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通过以上分析,我国制造强国进程在不同阶段核心要素的拉动作用应有不同。在工业化后期,保持规模发展要素拉动效应的持续发力,注重培育质量效益、结构优化和持续发展三项要素的拉动潜力;而在后工业化时期,实现规模发展要素拉动效应的稳健回落,充分发挥质量效益、结构优化和持续发展三项要素的拉动作用。
(三)年我国制造强国目标预测及进程综合指数测算
在借鉴上述六国制造强国进程分析的基础上,本研究回归我国当前处于工业化中后期向工业化后期过渡的时期,从四项核心要素组合模式情况看,我国正处于“规模发展>持续发展>结构优化>质量效益”的制造强国进程状态。
从预测性质看,对年我国制造强国进程的综合指数预测为中期预测,且该时期是我国完成工业化的规划时期,鉴于一国国家战略对工业化后期及之后发展阶段的制造强国进程具有重大影响,因此,本研究与-年国家信息化发展战略、国家重大科技基础设施建设中长期规划(-年)、国家中长期科技发展规划纲要(-年)、新型工业化发展目标、我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二个五年规划纲要、工业转型升级规划(-年)、节能减排“十二五”规划等一系列国家发展战略进行对接。另一方面,从我国制造业的发展现状及与工业发达国家的差距出发,明确到年制造强国进程应实现的阶段性目标。据此,在符合制造强国进程规律的前提下,对制造强国评价指标体系的18项具体指标逐一进行到年发展目标的预测。在此基础上,按照制造强国评价的综合指数测算方法,对年的综合指数进行测算。年制造强国各项指标预测和综合指数估算见表5。
表5年和年我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
未来十余年预测目标的实现应当符合以下四项前提条件:一是国际政治、经济和社会环境保持基本稳定;二是我国深化改革任务按计划推进;三是我国制造强国战略思路清晰;四是制造业各项发展举措实施得当。
以年美国、日本、德国、法国、英国、韩国六个国家各项指标的平均指标值为标杆值,按以上各项指标的预测值和综合指数值计算方法,计算出我国年制造强国综合指数(见表5)。
由表5中数据可见,由于增长的惯性,规模发展在此阶段的比重未见减少,反而有一定的增加。这说明制造强国战略不是简单的由大变强,而是要由大而不强转变为大而强。由前面分析中也可知,这符合多数制造强国在工业化后期的发展趋势(见图2)。
图2年制造强国进程综合指数演示图
本课题组对当前世界工业发达国家的制造强国综合指数测算结果进行分析,可将制造业发达的国家分为三个阵列,综合指数以上的国家处于第一方阵,综合指数为~的国家处于第二方阵,综合指数60~的国家处于第三方阵。按年测算的制造强国综合指数看,美国处于制造强国第一方阵,日本、德国处于第二方阵,我国则处于第三方阵的前列。到年预测我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值达到,开始迈入制造强国第二方阵。
(四)-年我国制造强国综合指数估算
从预测性质看,年我国制造强国进程的综合指数预测为长期预测。受国际形势、国家发展战略调整、可能出现的突发性历史事件等因素的影响,长期预测的准确性普遍不高,不能进行具体指标点对点的精准预测,只能在制造强国进程路径规律的引导下,进行趋势性、方向性的判断和估测。借鉴前述对六国在工业化后期至今的三个阶段中核心要素拉动作用的分析,可以预判我国―年制造强国进程中四项核心要素拉动作用的变动趋势。
“规模发展”要素。-年:规模平稳增加,增长率逐渐下降,与综合指数平均水平的差距逐步缩小;—年:规模缓慢增加,与综合指数水平差距进一步缩小。
“质量效益”要素。-年:增量水平缓慢提升,增长率低于综合指数水平;-年:增量水平较快提升,趋近于综合指数平均水平。该要素措施见效较慢,需持续予以充分重视。
“结构优化”要素。-年:增量水平缓慢提升,增长率逐渐下降,但仍高于综合指数平均水平;-年:增量水平缓慢提升,增长率低于综合指数水平。
“持续发展”要素。-年:增量水平提升,增长率逐渐下降,始终低于综合指数平均水平;-年:增量水平较快提升,增长率明显上升,略高于综合指数平均水平,但期中会出现反复。
四项核心要素组合模式。-年:质量效益指数拉动效应发力,持续发展指数拉动效应保持稳定,规模发展指数与结构优化指数拉动效应不明显;-年:持续发展指数拉动效应发力,规模发展指数、质量效益指数和结构优化指数拉动效应保持稳定。
特别需要说明的是,我国制造强国进程能否顺利推进,除受产业自身发展客观规律的约束外,仍然受到国内外技术进步趋势、国内外产业结构与价值链结构、后发国家竞争实力、国际经济政治环境、国际竞争态势等诸多不确定因素的强烈影响。因此,必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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